第二十三章 步步为营（4） (第2/2页)

“当然。那一天在船上时，如果你愿意交出水和土，也就不会遭到十字派祭司的袭击了——阿勒曼尼联邦的情况就是最好的证明。”
　　
　　克罗狄斯笑着，一步步地走到了阿尔弗雷德和阿基坦公爵的中间。
　　
　　“今天我来这里，就是以天方帝国的名义，来见证不列颠和阿勒曼尼联邦两国之间同盟的缔结。”
　　
　　“就是这样。”阿基坦公爵强笑着朝阿尔弗雷德伸出了手，“就让我们缔结一个牢固的同盟吧。”
　　
　　“哦？”阿尔弗雷德故意问道，“也就是说，阿基坦公爵你同意把女儿嫁给我了？”
　　
　　“那个……其实，我的女儿早就已经有婚约了。巴黎市区里的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了，对方是英雄王国的英雄王。”阿基坦公爵不无尴尬地说道，“其实同盟也未必一定要以婚姻的方式，对吧？有天方帝国的见证的盟约，不比靠婚姻维系的同盟要牢固的多吗？”
　　
　　——“缔结同盟，实际上是一个双方互相谈条件的外交场合。抓住这个本质，我们就能顺利地切入我们的主题。”
　　
　　那一天晚上，艾拉是如此地描述着她的计划。每说出一句话，她的目光就变得更明亮一分。
　　
　　于是，阿尔弗雷德这么说道：
　　
　　“没想到你的女儿居然已经有婚约了……真是遗憾。”
　　
　　然后，话锋一转：
　　
　　“既然如此，那作为同盟的证明，是不是能够给我分享一下你的力量……你所获得的那个、永生不死的力量？”
　　
　　“你想要那个？”阿基坦公爵一惊，然后摇了摇头，“不行，那可是阿勒曼尼联邦的机密。”
　　
　　“我们不是要缔结同盟吗？而是不是一个钢铁般牢固的同盟吗？”阿尔弗雷德紧追不舍，“这样的强大力量，你究竟是怎么得到的，难道就不能和我分享一下吗？哪怕就只让我一个人得到也行。据我所知，就连你麾下的普通士兵，都拥有这样的能力啊！”
　　
　　“不行。”阿基坦公爵坚持道，“就算是同盟，这个要求也太过分了。”
　　
　　“说起来，你的士兵确实有着这样异常的能力。”
　　
　　克罗狄斯在一旁缓缓开口了。
　　
　　“不过，还是不要迷信这样的力量为好。它得到的太过于容易，而力量又太过强大。这样的东西，往往会有着巨大的代价。”
　　
　　——“我无法判断阿基坦公爵的反应，但是我能确信一点：如果谈判因此停滞的话，克罗狄斯必定会来插手。我也无法判断克罗狄斯会如何表态，但我还能确信另外一点：”
　　
　　那一天晚上，艾拉是如此笃定地说着。
　　
　　“克罗狄斯大人，你不想得到这个力量吗？”阿尔弗雷德扭头询问克罗狄斯。
　　
　　“我本就已经拥有无限的生命。”克罗狄斯闭着眼睛回答道。
　　
　　“难道你就不好奇吗？能够和生命相提并论的代价——会是什么？”
　　
　　“哦？”
　　
　　克罗狄斯兴致盎然地睁开了眼睛。
　　
　　而艾拉的最后一句话，也同时在阿尔弗雷德的耳边回响了起来：
　　
　　——“克罗狄斯是一名学者。一名和我一样、对未知的事物充满好奇的学者。”